少年没做声,也没动,将一切都当做是隐形的。
“我那天,不知道你去了我家。”徐栾直奔主题,低声缓缓道:“我一直在楼上睡觉,不让你进的人应该是我大伯母,我后来说他们了,以后你去一定让进。”
江橘白这才有了反应。
“无所谓,我以后又不会再去了。”
他将脸转向窗户那一边,枕着手臂,只给了徐栾一个后脑勺。
“不去找我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
“小白,你不要冷暴力我。”
江橘白手指动了动,他直起上身,靠着身后的墙壁,爱答不理的表情。
徐栾目光如火炬般,他直勾勾地看着少年在昏暗中都白洁如花瓣的脸,他没看到,却几乎能想到那天对方被拒之门外是怎样的表情。
“别生气了,嗯?”他凑近对方,近距离地看清了少年脸上的小绒毛。
“我没生气,不过,”江橘白一点都没觉察出他跟徐栾的距离好像靠得太近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疑惑着,“你生了什么病不能见人?”
徐栾表情不改,“不太清楚,医生说的,我们就照办了。”
医学是江橘白不懂的领域,他没有妄加质疑,还道:“那那天我不应该对你家里人那样,她没有骗我。”
“可是她骂你了。”徐栾眼神柔软。
少年这时候诧异地抬头,“你怎么不帮她说话,反而帮我说话?”就算帮亲不帮理,他也没占多少理啊。
徐栾眸色很深,可能是教室里太暗的缘故,他瞳孔融进黑夜。
距离是有些太近了,可江橘白看了眼教室内,能理解,几乎没有人说话,都在认真看着电影,说话声稍大一点,就听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