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摩挲着少女细瘦的手腕,不着痕迹安抚她身体的不适,道:“如果我们的脐带在不同的时间里连接着同一个母亲……裴音,你会不会长得与我更加相似?”
李承袂眉头微动,突然直起上身,不顾伤口的二次挤压,垂首吻了吻掌中妹妹的手腕。
这看起来是相当绅士的动作,与宴会上的吻手礼也没什么不同。
他今日过来本就穿得正式,此时身上虽然沾血,衬衫在纠缠的过程里被裴音揪出皱痕,裤链半开,也依旧气势慑人。
这种气场有时会让李承袂予人高傲的错觉,但偏偏男人身上气息稳重,故不显得轻佻。
裴音觉得羞怯,缩着手想要躲,却被李承袂面色平静地牢牢攥在手里,好像她是坦然受了这个吻一样。
慌乱的心被哥哥的温柔对待稍稍安抚下来,很快又因他说的话感到不安。
如果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你疯了?”她撇开脸,小声道:“如果哥哥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根本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手背上有方才接吻时掉落的一根头发,浅金色,发根是黑的,很长。李承袂闻言只是笑,慢慢把它拂掉,松开手,重新靠在床头。
一见钟情是女孩子的浪漫特权,男人只会见色起意。或许他要庆幸她没有放弃行使权利,他也没有真的不堪至此。
“快去吧,记得再玩几天就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大学志愿填到家门口来。”
他耐心地吓唬她。
裴音怔了怔,也不理男人后半句话中半真半假的威胁,起身拿了换洗的内衣裤,走进浴室。
李承袂注意到小姑娘把手机也拿进去了,大概是怕他背着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