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怀疑身后剑是“破尘”的人也说话了:“你只是自以为正义,可却没有看清因果,你只见其受苦,却不知这本身就是他们自己作的孽。你的一腔热血不过是没有判断的愚善。”
“路启辰,怎的连你也是非不分?这些受害的人只是被簕殄诱骗,而簕殄什么德行世人皆知,除恶不尽便是帮凶!你们只管让我拆了这铺子,其中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刘长青拍响桌子。
“你怎么承担的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若一意孤行定会破坏法理,那所有人都可以以一面之词和片面真相随意做出审判,人人都可以凭自己的判断决定他人生死,如此一来公道就形同虚设。你鄙视簕殄的行径,可你现在的做法与簕殄又有何区别?”路启辰不依不饶。
“若没有人拨乱反正,自然就会有簕殄这种恶势力当道,我以个人名义在此做主,绝不将此事牵扯到神昱。”刘长青说道。
“我几人也都是个人行为,无关水魔刀宗,但你不分青红皂白,我偏不让你得逞!”矮个子探身向前瞪着刘长青。
“你们今天是非要拦我不可了?”
“不错,今日你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这里一分一毫!”
“你哪来的胆量拦着我?!”刘长青近前两步,已经靠近到矮个子跟前。
矮个子不退不让,抬手推搡他肩头,刘长青后退半步马上从腰间的裹布中抽出长穿针来,矮个子一看他亮了家伙,也抓住桌上的剑抽出三分之二,剑刃挡在两人之间。
“这个时候你应该出现在他们中间,一脚踩在剑鞘上喊一声‘住手’,拦住他们的所有行动。”霍心云跟侯圣骁说。
“谁?”路启辰马上转身看向他们。
对这样灵敏的耳力侯圣骁不意外,倒是意外他们看热闹的闲话路启辰似乎也要当真,霍心云心虚着低下头,余光已经看到附近看热闹的都在拔剑时退避三舍散了远去,倒显得两人站的靠前。
“走吧,进去聊聊。”侯圣骁扶了一把霍心云,带着她一起走进门。
路启辰看着侯圣骁从容走进来,对自己拱手行了一礼自报家门道:“在下侯圣骁,破晓门。”
路启辰“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破晓门主。怎么?你这是想来做和事佬?”
“喂你不要乱讲,刚才话是我说的。”霍心云语气愤愤不平。
“有什么分别吗?”路启辰说,“果然是出身神昱,把神昱爱管闲事的作风也学去了。”
霍心云瞪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话很是不悦,哼了一声赌气萎在侯圣骁臂膀中。既然没什么分别了,那叫侯圣骁和你说吧,反正这桩闲事他们也能随时抽身出去。
“那若我要当和事佬,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侯圣骁不急不躁地说。
“资格?要论资格,打一架后能站着的最有资格。”跟路启辰一起的那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