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向怀薇有些强硬的态度。
因为卫妙之的事,她很早就意识到神剑峰山门外的世界错综复杂了,否则卫妙之也不会冒着死的风险潜入神剑峰。
和卫妙之在一起练剑学阵久了,卫妙之总是让她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总是有种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旁观感,这深深影响了安意。
有时她会不自觉的带入卫妙之的视角,旁观自己的处境,或者作为一个更清晰的旁观者去看其他的事情,就像向日葵和东君之间,还有燕冰他们的事,都给她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她直觉这里有很多故事,但现在的她描述不清,也不能够清晰地捕捉。
两个师弟在一旁安分不下来,袍子底下的脚总是有小动作,她放空的状态在又一次被碰到衣角时被打破。
“别扭了。”她扭头对柴锦森和刘峻锋言简意赅地说。
东君收了一堆宝物,正与人寒暄。
当然东君若是高兴,他也会让人觉得舒服,不过东君显然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没了进阶的愉悦感,做什么都是蔫蔫的,现在当然也是冷着脸,新晋星君的派头在外人看来是相当的足。
东君累了,不想留在广场上继续“工作”,向怀薇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干脆让管事儿的长老开席,他自己溜了。
走之前让安意几个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安意对东君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是他和大师兄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比如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去某个地方沉思。
她想到大师兄,想到今天向日葵笨拙地给大师兄缝缝补补的样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她带着两个傻瓜师弟悄悄下了台,绕到广场后面换下了那身簇新的法袍。
“快脱了!”安意催促。
“啊?”刘峻锋还没有新鲜够,今天好多人啊,他怎么看怎么新鲜有趣,“挺好看的啊!”
“快脱了吧!师弟。”柴锦森也飞快地换了衣裳,“你看没看见刚刚台下的那些人的眼光,都要把我们吃了。”
“哦?”刘峻锋不解,但依旧照做了,“他们没事吃我们干什么?吃了也不能变成星君啊。”
“你傻不傻?”柴锦森无语到笑了,“人怎么吃人?我是说,他们看我们就像肥肉,好像要咬下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