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把药瓶塞进她手里:“要谢就谢西陵家主,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公冶焱握着药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妙的苦笑来:“多谢她……没想到她还为我配了药,我还以为她盛怒之下乘船离开太衍,是要永远当没我这个人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谢轻逢观她神情,猜到什么:“先前她送你回太衍,路上发生过什么吗?”
公冶焱一愣,接过侍女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半晌才叹道:“……不提也罢。”
谢轻逢:“?”
她越是这样遮掩,谢轻逢就越好奇,只是他不是八卦的人,何况是别人的私事,公冶焱既不想提,他也不会追问到底。
闲谈了一会儿,二人又告别了公冶焱,现在二狗也被偷走了,要拿到密信怕也要再等几天才行,谢轻逢和季则声无事可做,就化作布衣小厮,低调出门了。
历帝被刺身亡,太子护驾重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举国上下,听说刺客是两个云游的域外来客,如今四处都在缉拿刺客,闹得鸡犬不宁。
他们到了太衍国就一直住在栖凤园,对此地民俗倒不甚了解,二人寻了个酒楼喝茶,在角落里说话。
这几天都在抓刺客,大家都不敢出门,酒楼里刚被查过一通,暂时安全,吃饭的人还算多。
左不过是死了个皇帝,对王城里的来说是大事,在平头老百姓嘴里却只算谈资,反正谁当皇帝他们都没钱。
“你说咱们太衍国是不是要完了,先是公主不明原因暴毙,现在连皇帝都被刺杀了,依我说啊,下一个怕就是当朝太子殿下了……”
“别胡说,太子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你说这种话,小心被拉去砍头!”
“我就是随口说说,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谢轻逢和季则声耳聪目明,左右前后的谈话声都收入耳中。
“听说刺杀先帝的是两名云游的修士,现在都没抓到呢!”
“你这么说,我倒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咱们那位大国师,当年不也是云游修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中原的修士真是狡猾。”
“好端端的你怎么提他?先帝在的时候可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让我们提的……忌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