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很久,终于碰到了一棵参天巨木,枝干遒劲,树干中空,眼看着岛上气候陡变,狂风不止,暴雨来临,暖春花开之景顷刻就被风暴席卷,季则声再不犹豫,带着谢轻逢和小鲛人躲进树洞里。
小鲛人爬到芭蕉树上,摘了好几个芭蕉叶放在洞里,给谢轻逢铺了张简陋的小床,爪子在小床上拍了拍:“爹爹睡这里。”
季则声把谢轻逢放在小床上,伸手去探谢轻逢的丹田:“师兄……师兄你醒醒……”
听声音是急坏了。
小鲛人也跟着他,不停推谢轻逢的肩膀:“爹爹……爹爹你醒醒……”
肩膀受伤的谢轻逢:“……”
这条笨鱼……活了快两百年怎么还那么笨?
他叹了口气,慢慢睁开眼,却见季则声神色惶然地拉着他的手,小鲛人捏着他的肩,珍珠掉得满地都是。
谢轻逢叹了口气,慢慢坐起来:“师兄在这呢,别难过。”
他话才说完,下一刻就被扑倒在芭蕉叶小床上,季则声揽着他的脖颈,压在他胸口:“师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师兄……”
小鲛人有样学样,把谢轻逢和季则声抱进怀里:“是小鲛人没保护好爹爹呜呜呜……”
谢轻逢:“……”
他心觉自己养了两个泪包,一个比一个爱哭。
他们三跟叠叠乐似地挤在芭蕉小床上,谢轻逢很快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伸出手,单手提着小鲛人的后颈把他拎远了些,又拍了拍季则声的脑袋:“师兄吓唬你的,没事。”
要不是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难说话,他也不至于用这招,这才刚见面就打得天昏地暗,之后还怎么得了。
要打也要等季则声的心魔祸解决了再说。
季则声将佩剑回鞘,一言不发坐起来,伸手去解谢轻逢的领口。
谢轻逢不明所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