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不拆穿,给他递台阶:“天已经黑了,外面有个人在等你,站半天了。”
季则声皱起眉嘀咕:“……他来干什么?”
谢轻逢没说话,季则声紧了紧拳头,慢慢站起来:“我去把他打发走。”
谢轻逢不拦他,只是抱着小鲛人,任由他出了树洞。
没过多久季则声就回来了,后面还跟另一道拘谨的人影。
小鲛人看见季钦进门,高兴地扑过去:“哥哥……”
谢轻逢和季则声同时一顿,心说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不大对,不过季钦却并不在意,只是握着那枚雪白的和田玉佩,摩挲着上面的名字:“玉佩是她给你的吗?”
季则声不说话。
季钦顿了顿,忽然又道:“你和她长得很像。”
他好像也没什么聊天天赋,见季则声不搭理他,又握着玉佩不说话了。
谢轻逢:“……”好尴尬的画面。
见季则声不回应,季钦又把目光转向谢轻逢,他动了动嘴唇,又问出了一个尴尬的问题:“上次在太衍国,我看见你们在墙边……你们是道侣吗?”
谢轻逢:“……”
这人真不会聊天,一点近乎都不套,开口就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他还没说话,季则声就拦在谢轻逢身前,不快道:“不可以吗?”
季钦又不说话了。
他沉默半晌,艰难开口:“我当初渡劫时被天雷击中,坠入东海,重伤沉睡了很多年,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伤势复原后,就坐上了路过的楼船,去了太衍国,我救了几个被巨浪卷入大海的渔民,他们的皇帝知道了,就一定要拜我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