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打量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没等想出个一二三四五,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白团子朝他扑了?过来。
江南岸愣了?一下, 抬眸看去,见是摇着尾巴的潦草小狗。
墩布估计早早就听见门?外有声音了?,因此家门?才打开一道缝,它就闪电似的蹿了?出来往江南岸身上扑。
而还没等江南岸从?小狗炮弹身上缓过神,便又听见一道声音:
“哎呀,南南来了?!”
江南岸茫然抬眼,便看见门?里站着一位夫人。
这位大约就是言戒的母亲,覃雪儒女士。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一时有点无措,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规规矩矩地朝她浅浅鞠个躬:
“你好,覃女士。”
说完,他看见站在覃雪儒身边的言如律,也朝他欠欠身:
“你好,言先生。”
“?”
这么隆重这么正式这么官方,这架势不?像是上门?见家长,倒像是登门?道歉,弄得二位老人家有点懵。
覃雪儒提前向言戒做过功课,知道江南岸的性格可能不?太习惯这种事情,不?想让他觉得不?自在或者被审视,因此今天打定主意?要表现得无比随和亲切、让孩子觉得活像是回?到自己家。
可现在这情况,她一肚子的亲切言语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气?氛一时变得有点尴尬,直到言戒轻笑一声:
“南南,叫叔叔阿姨就行?。”
江南岸看看他,终于意?识到还有这种可能性,于是点点头,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