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不只是高兴,甚至是幸福,她这下子终于彻底理解了纪语元说的“爱惨了”是个什么情形,因为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
那天晚上两人在厨房折腾了一大通,赵楚耘上下都流水,最后实在没力气了睡了过去,她给他清理完,也困得不行,抱着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直到日上叁竿才醒,睁眼时赵楚耘就已经不在了,她晃晃悠悠下楼,看到他表情复杂地坐在沙发上。
他显然是完全清醒了,而且看样子,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也记得很清楚。
赵楚月难得也觉得有点尴尬,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赵楚耘现在一副随时准备跳河的贞烈模样,再联想到屋后真的有条河,不太敢刺激他。
她知道他脸皮薄,想着干脆给他点时间独处消化一下吧,于是吃完早饭就走了。
她是真的好心。
她最近根本没工作,也没事干,在上海连其他住处都没有,在酒店里干躺了两天,觉得差不多了,才又回去了。
但没想到,她一进门,竟然看到的是赵楚耘连鞋都没穿,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去哪了?!”
赵楚月被问懵了,嗑绊地说:“啊?我…我没去哪,就有点事……”
来这这么长时间了,赵楚耘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去哪,更不要说这个,这个好像有点幽怨的表情。
她是对孕期的心理状态略有耳闻,但到底没亲眼见过,进门才两分钟不到,她又开始头晕了。
原来突如其来的幸福真的会像从天而降的馅饼一样,砸得人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