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杏没听懂,只听徐盈咳嗽几声,解释道:“最近因二哥的死忧心过度,体内的毒素扩散无法下床,实在不能去给老夫人侍病。”
“奴婢这就去传话。”甜杏恍然大悟,起身离开。
徐盈看向敏儿,“都办妥了?”
“办妥了。”敏儿说:“贺云盛明天下葬,今晚是岳依瑶守灵,奴婢已经打点妥当了。”
纤长的指尖有节奏的轻点桌面,徐盈眸色黑沉,“二嫂那边结束后,让她睡个好觉,我亲自送二哥最后一程。”
毕竟在贺家,行动起来还是有些顾忌,莫名又多出几分刺激感。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微风轻卷白幡。
灵堂内岳依瑶脊背挺的笔直,外面几乎没了动静,她的身体才松了下来。
“云盛,你我成婚才三个月,我从未想到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岳依瑶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惋惜,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灵堂内又异常清晰,“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害的。”
“杀你,我也是迫不得已!”
泪水模糊,岳依瑶盯着火盆里微弱攒动舔舐纸钱的火苗,陷入回忆。
躺在棺材里的贺云盛指尖轻动,却微不可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想睁开眼睛站起来大声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那天他确实喝的有点多了,眼前模糊栽了一跤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他就发现他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外面一阵嘈杂,他也终于听明白了。
他们以为他死了。
他只能听着外面的人给他哭丧,躺在棺材里说不出任何话也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仿佛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