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魅轻轻颔首:“一字不敢遗漏,此人倒也聪慧,不似外界那般将檀越奉若剑道至尊,当年若不是他们使阴招诡计损了?您的修为,如何轮得到檀越这个阴险小?人出来称名。”
应无咎听她提起当年旧事,清霜寒冰般的神?情并无波动,只淡淡吩咐道:“你继续暗中?潜伏探听,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伤陆延一根毫毛。”
前面?一句话还算平和,后?面?一句却莫名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水魅眉尖微蹙,只觉不似应无咎以往作风,忧心?忡忡道:“若此人心?怀不轨,伤了?尊主该怎么是好?”
“他不会。”
应无咎闭目,只说了?这三个字,水魅自觉劝说不动,只得退下,身形化作一滩溃散的水流,悄无声息流入了?地下。
水魅走?后?没多久,只听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叩了?叩门:
“尊主,属下求见!”
是陆延。
玄烛殿内除了?风煞等人偶尔过来汇报城中?事物,平常根本无人踏足,只有陆延这个总管打着?近身伺候的名号,日日前来医治。
应无咎闻言一怔,他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起身朝着?床榻走?去?,像往常一样靠坐在床上,扯过锦被掩住双腿,定了?定心?神?才道:
“进来。”
陆延如今在应无咎身边待得久了?,大概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性,虽然不似刚开始那么警惕小?心?,但一举一动仍是恭敬谨慎,让人挑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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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今日双腿可曾好些?”
陆延现在是玄烛殿总管,自不必穿之前代表炉鼎身份的青衣,一身黑底罩银纱的金线麒麟袍,白玉皂靴,头发也束得整整齐齐,尾端坠着?两根黑金色的发绳,端的风姿无双,每每在殿前行走?都能引起瞩目,与从前判若两人。
应无咎望着?陆延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只见对方十指骨节分明?,比寻常人要修长一些,手背上浅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无端透出一种冷淡的性感。
虽好看,却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