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直到现在也没能解锁有关应无?咎的故事,只?能从旁人的生平中拼凑出一个支离破碎的他,模糊而又遥远。
躯体纠缠,滚烫炽热,耳畔仿佛只?剩下粗重隐忍的喘息声。
陆延声音低哑,深深望着身下快要?被揉碎的人,忽而开口问道:
“尊主,白?骨剑炉中是何光景?”
应无?咎神思混沌,墨色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下唇满是咬出的齿痕,他闻言缓缓睁开混沌迷茫的眼,睫毛湿濡,眼尾晕红,声音却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破碎沙哑:
“我……”
他无?声动了动唇,迷茫迟疑,
“不知……”
应无?咎睁眼望着漆黑的帐顶,只?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走出过那座剑炉,入目皆是一片幽暗,业火燃起时便是一片赤红,将血肉筋骨烧得灼化,哪怕如?今改名换姓,业火孽障依旧缠身。
这么多年,他于爱里辗转,于恨中侧侧,终究忘不了那蚀骨的疼痛,于苦海中深陷难出。
七百年,数十万个日夜,如?今回?想起来,便似一场炼狱般的噩梦,在那段漫长的时光中,应无?咎险些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因?何被封,只?有无?边仇恨纠缠着炎炎烈火,将他被焚尽的尸骨铸成一柄长剑。
应无?咎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额头青筋隐现,他眼眸猩红,因?为情绪起伏难控,周身忽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灵光。
陆延看得分明,那是心魄在浮动。
它是空间站的神器,每每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就会有反应。
陆延见状目光闪动,控制不住缓缓伸出手,用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应无?咎精壮的腹部缓缓上移,一路来到胸膛处,隔着薄薄的一层血肉,他能感觉到心魄就在下方。
帐影绰绰,应无?咎无?力躺在被褥间,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陆延晦暗的心思,轻易就将最?脆弱致命的地方暴露给了对方,红着眼眶低声喊道:“陆延……”
陆延动作一顿:“……”
应无?咎仰头靠近他:“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