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无声咬牙:“不曾看见容貌, 但他被我剑气所?伤,身上定有?伤痕。”
应无咎闻言唇角微勾, 面具后方的眼睛幽幽盯着檀越,像一条华丽而?又危险的毒蛇:“檀宗主乃天下剑修第一人,竟连一个盗贼也留不住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口口声声说本?尊暗中偷盗,又说不出盗贼来历,也说不出那人想偷什么……”
他语罢将袖袍一挥,好似檀越无理取闹一般,淡淡吩咐道:“好吧,既然檀宗主硬要?说有?盗贼,那就是有?吧,去搜,务必将此人找到!”
“是!”
身后的守卫闻言立刻领命,分做数队前去搜寻盗贼,檀越却无不嘲讽的道:“只怕此人是泥牛入海,再难找到踪迹了,今日偷我事小,他日若偷到应尊主头上才是大大的不妙。”
从?来只有?应无咎阴阳怪气别人的份,哪有?别人阴阳怪气应无咎的份,他闻言摊开双臂懒懒抖了抖长袖,冶艳红衣包裹着一身反骨,声音低沉,笑?意阴冷:“我可不比檀宗主,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几两?碎骨罢了,倒是外间流言纷纷,说檀宗主为了夺取心?魄四处派人截杀无辜道友,想来应该攒了不少?心?魄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陆延在客栈的时候把檀越做的那些烂事当说书一样大讲特讲,早就在各宗弟子间传遍了,虽然许多人都?半信半疑,但名声这种东西但凡出现一丝裂痕,后面就刹不住了。
檀越无视那些宗主异样的目光,面无表情开口:“毁誉由人,本?座行事无愧于心?,更?无需自证什么。”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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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突兀的巴掌声打破了寂静,应无咎抬手鼓掌,意味深长道:“这么多年?了,檀宗主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和他记忆里讨厌的样子,一模一样……
今日这件事来得太蹊跷,守卫将整座飞绝峰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檀越说的那个盗贼,最?后只能草草结尾,应无咎自然也不会费那个心?思去追究,更?何况……他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重新回到寝殿,里面一片寂静,只是空气中多了一缕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应无咎挥退众人,迈步走到床榻前,只见被子鼓鼓囊囊,陆延正躺在里面睡觉,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心?想莫不是见鬼了不成,醒来的时候不见人影,一扭头又凭空出现了。
应无咎语气低沉危险:“陆延。”
陆延原本?想装听不见,但顶着应无咎的视线到底睡不下去,他“迷迷糊糊”睁眼道:“咦?尊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