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事情过去之后,这阵风传回到邵湛耳朵里,彼时邵湛正在给他划考试重点:“理他们干什么。”
“我男朋友,”许盛已经刷完了两套总复习题,只说,“轮得着他们评头论足的吗。”
考试最容易消耗时间。
时光被书写在一张张不断往后传阅的试卷上,同学们很快脱下冬装外套,天气陡然升温,出门只需要披一件薄外套就行。
再从试卷间抬头,发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声蝉鸣,夏天到了。
许盛去小卖部买的矿泉水,也从常温变成了冒着冷气的冰水:“同桌,喝吗。”
邵湛正在翻某个可能被遗漏的知识点,从许盛手上接过水,课本刚好是上学期的他无意间翻开的那一页上面,有许盛第一次成为他时乱涂乱画的痕迹。
许盛字迹潦草,从字里行间能看出他当时是烦得不行,勉强把黑板上的板书记下来。
如今再看。
这些痕迹像上一个夏天走之前留下的暗号。
许盛显然也看到了,他回想起一学期前两人离谱的穿越经历,他摸摸鼻子说:“……别问我记了写什么,这几个字我自己也看不懂。”
六月末,紧锣密鼓的复习过后,迎来为期两天的期末考。
许盛经过两轮期末模拟测试的磨炼,成绩一直在平稳上升,之前卡的瓶颈也突破了,再继续抓抓难题之后还有很大上升空间,但是所有科目里,有一门对许盛来说最发愁的科目:英语。
英语,部分美术生的噩梦。
每所美术类院校对艺术生都有文化课要求,英语更是设置了及格线。
康凯无数次就是死在英语上,即使画画水平稳定,英语却离及格线还有很大一步:你这次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