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忻恣不动声色的蹙起来了眉。
他很聪明,看路季则这花孔雀一般的态度,他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路季则并不是想和赵忻恣闲聊,他摘掉墨镜,笑眯眯的问赵忻恣:“哎……平时你觉得余惘失对余怀礼怎么样?”
呵呵,不怎么样。
但赵忻恣沉默了两秒,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眼前这路姓男人和余惘失的关系,假设他真是余怀礼的亲哥,听他刚刚的口气,好像有些厌恶余惘失这个鸠占鹊巢的人。
赵忻恣脸上温和的笑意莫名变得有些为难,他语气有些迟疑的说:“如果不是哥哥的话,那或许很好……”
路季则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赵忻恣,慢悠悠的问:“嗯?这是什么意思?”
但赵忻恣只是对他笑笑,却不再说话了。
路季则看了他两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里却有了几分计较。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余惘失这个人这么不要脸,亲子鉴定报告都快甩他脸上了,他还好意思装瞎,死握着余怀礼不放手。
但余怀礼是他弟弟。
是他教会余怀礼走路、教会余怀礼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
路季则眸子黑了一瞬,他攥紧拳头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疯女人和贱男人,他会陪伴着余怀礼健康快乐的长大,哪怕不聪明也没关系。
自从他有了能力后,他就开始铺天盖地的寻找着余怀礼的下落,可惜却处处碰壁,结果一无所获。
最坏的结果路季则从来不敢去想,他每天都在祈求余怀礼能够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