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替她系好心衣系带,拉起被衾:“嗯?”
“我觉得穆将军隔三差五来与你回报军情也怪折腾的。”
“西边和北边都休战了,如今哪儿有什么军情,他吃饱了撑的来说废话罢了。”
“没有军情的日子不也需要练兵吗?”
“所以呢?”
姜稚衣泪涟涟仰头望着他:“你去练兵吧,不要练我了……以棘竹在军中的威望,定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里才是我阿策哥哥的用武之地。”
元策笑得肩膀打颤,拥着人低下头去:“今晚不是你先手痒的?”
“那你要拦着点我呀。”
“小祖宗,我都拦不住我自己,我还拦你?”
姜稚衣揩了揩后悔的泪水:“明日一定,明日我一定忍住不碰你,我们一起严于律己。”
“明日倒还真破不得戒。”
姜稚衣一愣。
“忘了明日什么日子了?”
姜稚衣昏头昏脑地回想着,一个醒神,一下从他怀里直起了身子。
翌日,姑臧城外沈家坟园。
艳阳高照,染亮层林,天光漫过新立的墓碑,姜稚衣和元策一身素服,并肩立在墓前,静静看着沈夫人执笔将石碑上所刻“沈元策”三字一笔一划描黑。
两人先后上前上香,俯身拜祭。
其实正月里元策结束一切之后,本想当即为沈元策迁坟,但迁坟是大事,有许多讲究,虽然元策自己行事百无禁忌,在兄长的事上还是听从了继母安排,择定了清明时节的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