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的车夫拽住他的肩膀,欲将他拉回去。
蔡汴一脚猛踹其要害,身子快速旋转一圈,挣脱对方钳制。
他终于冲入战圈,目标唯余那道清影。
看着彼此距离拉近,一支弩箭从后方射来瞬间洞穿了他的膝骨!
“呃啊——!”他重重地栽进血污泥泞,剧痛中仍死死盯着那苍白的侧颜。
箭弩是从身后射过来的,这一辈子他都摆脱不了那人的操控。
蔡汴唇角渗出鲜血,望着近在直尺又远在天边的人,他仿佛已经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缕墨香。
他五指朝着林知行所在的方向,痉挛着抓向虚空,想要攥住对方身前那截随马儿颠簸的缰绳。
就像无数次在清风阁扯落对方束发绸带。
即使一只腿骨断裂,他仍执拗地向前爬去。
马车里,蔡雍冷漠的声音响起。
“让他留在他该待的地方。”
说着,蔡雍将旁边的孙儿搂紧:“爹爹不疼你,祖父疼,祖父的一切日后都是你的。”
“噗——”
第二箭直接洞穿蔡汴的琵琶骨,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剧痛撕裂肺腑的刹那,尘土扑进口鼻,蔡汴痉挛着呕出胆汁,恍惚又回到鬓角斑白的顾振海塌前......
“父...父亲....”他像幼犬般蜷缩起来,“不...不要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