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先生聊天呢。”
秦兆霆接过陈挽递的酒,举着杯看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不过化为一个笑容,说:“陈挽,祝贺。”
祝贺的东西很多,事业,爱情,理想,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陈挽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
但成年人的体面是,有些事情,不必说破,不必回应。
他回以一个微笑:“谢谢。”
秦兆霆说本来卓智轩也想飞过来,但近了年关,他们家是传统大族,规矩多且严,没有大过年还放小辈到处跑的。
这个陈挽知道,昨天卓智轩还在线上跟他哀嚎,说只缺他一个太不公平。
无论陈挽多忙,他们都是常常联系的,即使相隔一个太平洋,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秦兆霆外家在洛市,对这边还算熟悉,两人便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没有说两句,赵声阁和沈宗年就过来了。
几人打了个招呼,陈挽从赵声阁出现就一直看着他,还朝他弯了弯眉眼,赵声阁终于看向他,这一眼很深,也没有笑。
“……”
谭又明天南地北地转了一圈回来,春风得意,见到赵声阁,热情举杯:“好久不见。”
赵声阁点点头,也举了下杯,问:“你在跟徐之盈比谁更抗冻?”
“……”
徐之盈女士今天在零下十度的天气穿了身黑色的镂空丝绒礼服,帕拉伊巴宝石皇冠,在一众名媛中如同女王,气场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