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抿了口烈酒,漫不经心又好奇的侧眸“哦,对了,七年了,你怎么从来没告诉颜雾,她外婆的病本来就几天活头了呀!”
“要不是你,那老太太估计好几年前就该去了”
这么多年,别人不清楚,顾烨再清楚不过,那老太太的病,查出的太晚,已经算是无力回天的地步,这几年要不是祁郁用天价医药费吊着,早就没命了。
明明是一件说出去该让人感恩戴德的事,怎么到了他这里,还是能将两人的关系搞的这么糟。
颜雾一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她手心的汗更湿,睫毛煽动的频率加快,几秒后,她才强迫自己镇静下去,继续听。
她倒要听听,他瞒她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祁郁顿住了,没回话。
浓密漆黑的睫毛落下来,像起落的蝶翼。
骨节分明的指骨轻轻敲击玻璃杯一侧。
但顾烨是谁。
情场浪子。
再加上跟祁郁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不用说,就一个眼神,他都知道“还是因为颜雾吧!”
卡座上的男人照旧不吭声。
“你也不需要瞒我,你,我还不清楚吗?除了颜雾,其他人哪有资格调动你祁大少的情绪。”
“所以,到底是因为是什么?”
空气静下来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