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赫斯塔尔得承认现在他的阴茎正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没完全硬起来,但是正往外滴滴答答着精液。一个人连着被别人搞到射两次的情况下有时候就会这样,人类确实还是有不应期这种东西的。
但是阿尔巴利诺的这个回答让赫斯塔尔更想揪他的头发了;
他的腿还在颤,但是一皱起眉头来,对方就微笑着去亲他的嘴唇。
所以最后他也没能骂出什么字眼来,等阿尔巴利诺也射出来,他们两个试图在被捂暖了的大理石上头找个稍微能舒服一点的姿势的时候,赫斯塔尔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问题可以问了。
“作为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赫斯塔尔用指尖磨蹭着阿尔巴利诺颈后的那片皮肤,平静地问道,“你看,当你真正和其他人一样有欲求的时候,就到了你会被人伤害的时刻了。”
“糟糕透了。”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偏过头,用嘴唇轻轻地蹭过赫斯塔尔的唇线,就好像是一只温驯和友好的鹿,“我现在倒是能理解麦克白的感受了,不能把最大的权力握在手里的感觉可怕至极你呢,手里握着缠在别人脖子上的绞索的感觉如何?”
赫斯塔尔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现在他们置身于再无其他人的盥洗室里,他身后的大理石台面冰冷而坚硬,这可并不是个非常舒适的环境,似乎怎么看都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但是
“阿尔,”片刻之后,赫斯塔尔这样轻轻地说道,“我感觉到了自由。”
赫莱尔?伊斯塔站在展厅外的走廊里,这天展览的客流量让他满意。但是展厅里展览的东西则怎么都不太令他开心
在他的副手弗朗西斯在他面前挥舞那份赤字十分吓人的报表之前,他曾打算在这个展厅里展出一系列新艺术时期的彩绘玻璃窗,可惜最后没能如愿。
(“我不是打击你,赫莱尔,”弗朗西斯这样对他说,语气温柔得就像在安慰一个大哭大闹的小孩,“根据前期的市场调查,大部分人都对那些玻璃窗不感兴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更不要说,现在那个展厅里的人闻上去就好像一大片有自主思维能力的沼泽
他这么说的时候,一般有一半人以为他在开玩笑,另一半人觉得他疯了总之,这令他更不开心了。
赫莱尔?伊斯塔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女士的电话。
片刻之后,加布里埃尔的声音从手机中响了起来,听上去还是那么甜蜜蜜、懒洋洋的:“赫莱尔?”
“我觉得我之前的那个计划快成功了。”赫莱尔对着话筒单刀直入地说道,显然他们之前谈过类似的事情。
“什么?就是那个「我的美术馆在办的展览实在太糟了我想找个人谋杀一下那个艺术家」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