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无声地告诉岑卯,从此以后,岑卯可以在谢争面前做想做的任何事,无论欺骗或隐藏,索求或逃避,依赖或拒绝,谢争都会相信岑卯的爱。这是岑卯经受一切煎熬之后,该有的报偿。
而谢争会清除前路上所有的障碍,不会再让岑卯一个人离开。
少年睁开眼,看着远方逐渐出现的偌大的森严宅院,在心底念出那人的名字。
卯卯。
他想,这个名字可以给他足够的勇气,开始这场无间的旅程了。
新盟机密法庭外,宋宁完成了自己的证词环节,出门抽一支烟。
他看到停车场里一辆白色的车子,像是救护车,又比寻常见过的救护车高级许多。男人意识到什么,靠近了车子,不大讲究地往什么也看不到的单面玻璃里看去。
他站了很久,听见里面不算陌生的骂脏话似的动静,也对着玻璃骂了一句。
“……去他妈的不回来。”
宋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那辆白色的长车。
车内,陆鸣握着自己刚做完手术尚且不能活动的新婚丈夫的手,对着窗外宋宁离开的背影挥了拳头。
“看个屁啊!”陆鸣恨恨似的:“就他眼神好使!要不是看他刚刚庭上帮你弟说了不少好话,我他妈肯定下车揍他了。”
岑辛苍白的唇微微动了两下,陆鸣就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