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小时之内最好不要碰它,也不要沾水。基因要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发挥作用,你最好不好急着证明什么。”
谢争很细致地洗完手,两手向上,接受消毒烘干,语气很像刚给人拔过智齿或切了阑尾的医生。
“你的手法的确很好……没有麻醉,竟然也没有那么疼。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洛昂玩弄着手中的枪,这把枪在刚刚手术的过程中一直抵在谢争的身上。而谢争似乎很理解他,并没有责怪他的提防。
“可能我天生比较会给人留下伤口吧。”谢争摘掉口罩,露出没什么表情的脸,坐到一边休息似的,问:“原来的腺体要带走吗?”
“不必了。”洛昂走下手术台,往另一道门边看了一眼,想起手术之前自己检查过的在那张床上沉睡的Omega,仿佛由衷夸赞:“你给Bunny的伤口也很漂亮。”
“现在,你可以带着你要的逆骨离开这里了。”谢争平静地抬头,目光像是告诫:“从此以后,你跟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知道了吗?”
洛昂很少听人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讲话,眸光稍暗,又笑了:“不必这么紧张,孩子。如果还有下次合作,可以稍微放松一点……毕竟,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个计划,我也会考虑的。”
谢争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洛昂向他伸出的手,并没有站起身。
他沉默片刻,才握住那只手,没用什么力气。
“不会有下一次了。”谢争收回手,目光落到走出手术室的门上,像是逐客的示意。
洛昂最后看了一眼另一端的门,有些遗憾的模样:“不能让我跟Bunny告别吗?”
“我不想吵醒他。”谢争不再看男人的脸:“也不喜欢他跟别人告别。”
洛昂稍稍停住,像是又回到之前在地下室里、第一次听见这个年轻人说要一个人属于他的时候,眼角露出长者面对一个天真后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