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傻傻地看着朝自己表白的男人。
像在做梦。
这两天来他不止一次这样觉得。
“我也是。”陈调喘着粗气,回应他,“我没有结过婚,我、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一直……”
藏了这么多年的话,在听到龚英随的表白后全盘托出了,他也想让男人知道他的心意。
“我一直很想见你、我、我……”他说不下去了,眼眶莫名红红的,觉得委屈。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自己呢?如果那个时候能互刨心意,自己会不会就不会遭受那样肮脏屈辱的强奸?
又或许,如果龚英随不介意的话,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会是两人最宠爱的孩子。
他们像白白浪费了好多年。
龚英随的车停到了路边,他扶住陈调的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抱歉,我该早点说的。”
他看着喘着粗气的陈调,吻了吻他的唇,“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安抚好陈调的情绪,安安稳稳地把人送到他们公司楼下。
陈调在开门下车之前还犹犹豫豫地给送来一个吻。
龚英随难得地愣了下,摸了摸唇。在人离开后沉默了许久,回味男人的主动,然后无意识地扯开嘴笑了下。
但这笑和他平日精心摆出的温柔漂亮的笑有些不同,是发自内心的,有些诡异的笑。
他面色不变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是「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