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龚英随书架上的书几乎全是心理学相关。很奇怪,他知道龚英随学法,看这种书倒是没什么,但一整个书架都是这个,就有些不太对劲。
昨天龚英随的父亲打来的电话里,他说龚英随的病,那个时候龚英随侧开了身子,没有听见他父亲后面说的话,但自己听到了。
他说的是,“你也清楚自己的病,没控制好会伤害到别人。”
当时他问龚英随,龚英随却说,是胃病。
为什么要说谎。
到底是什么病,居然会伤害到别人。看着书架上的这些东西,陈调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
除了心理问题,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会伤害到别人而不是自己的病了。
陈调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他随意翻了翻,在某一页停住。那个地方缺了好几页,被人撕下来的,内缘出还不太平整。他翻到目录,那一章也被黑笔画的黑压压的,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撕的是什么?被放到哪了?
陈调心里的疑虑愈发厚重,转头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保险箱。从来到公寓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这个保险箱了,是一款老式的保险箱,密码锁的那种。看上去有很长的使用时间了,表皮都有磨损,不知道什么原因仍旧是留着没换。
他静静地盯着那保险柜。在他的观念里,即使是结婚了,双方也该有个人空间,龚英随从没有和他提起这个柜子,说明他并不是很想让自己知道里面的东西。
陈调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蹲在保险柜前。
能不能打开都还说不定呢。
他先试了自己的生日,不是。
然后是龚英随的生日,也不是。
俩人的结婚纪念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