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助,过来坐。”还没说完龚英随打断了他。
卫霖一顿,闭上嘴没有再说什么。
他坐到龚英随旁边的沙发上,龚英随脸上温和地笑着,还有一种轻易就能看出的餍足。竟是因为这种原因让自己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卫霖的舌尖在牙齿上顶了顶。
他明明在来之前就给龚英随发了信息。
“公司的最近很忙吧,你看上去很累。”
“这段时间还好点,之前刚出事的时候确实累到不行。”
龚英随叹了口气,“等我身体好些我就回公司,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没事的龚少爷。”
走到停车场,卫霖在自己的车前站了会儿。龚英随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在陈调面前和自己,一个和他的伴侣有过关系,并且可能会一直保持长期性关系的男人聊天,脸上挂着的笑看上去还一点都不参假,卫霖只觉得毛骨悚然。
离开病房时他还装作不经意地转头朝陈调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把自己包裹得更加严实了,蜷缩着,像是很冷。他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莫名闪过陈调那双忽地就变得冷冰冰的眼睛。
“喉咙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陈调顿了一秒,点点头。
明明龚英随才是病人,可此时他却起身给陈调倒了被温水放到他的嘴边服侍着。陈调伸手去接,龚英随却抓住他的手,“我喂你。”
他动了动,“不……”
话还没说完,龚英随就强硬地把水杯紧贴着他的唇,陈调只能被迫张开口顺着他的手把水喝下去。
用纸把陈调往嘴角流下的水擦拭干净,龚英随侧躺在陈调身边,垂着眼,“老婆,我们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