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你安分点在这等着,我一下把饭抬上来。”
龚英随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龚英随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反抗,安静地躺在床上。
陈调看了他一眼,放下心来。默不作声地离开房间,把房间门上好锁。但他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去厨房,而是走到窗台,拿出一根烟点燃。慢悠悠地,享受似的吸了几口,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龚英随心理医生的电话。
“喂?”
“喂,张医生你好。”
“请问你是?”
“我是陈调,请问张医生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对面的人顿了下,陈调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很模糊,也有可能是听错了。
“我今天没有预约的病人,陈先生有什么要咨询的吗。”
陈调弹了弹烟灰,却垂着眼没有说话,像在思考什么,当对面的人又叫了声他的名字,他才一下子回过神似的。
他对着电话开口,“张医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丈夫的事吗。”
“我想,我大概找到治疗他的病的办法了。”
原本还握着笔的医生停了下来,他皱着眉没有回话。
他当年和龚英随的母亲想了很多办法,他甚至询问了他最敬重的心理学老师,都没有找到能够治疗他疾病的方法,就算陈调再聪明,也不可能治疗。
简直是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