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口松开时,两只野鸡扑棱棱飞上房梁,野兔撞翻了供桌上的苹果,最底下那头小野猪的獠牙上还挂着松茸。
蚱老邪的触须卷着二十多个麻袋从地底钻出,袋里新挖的红薯还带着露水,土豆上的泥土蹭得满地都是。
灵堂转眼变成了嘈杂的农贸市场,海鲜在供桌下游动,野味在挽联间乱窜。
快递一波一波的来,整个院子都快要堆满了。
我站在一片狼藉中央,脖颈的锁链突然剧烈发烫,时间要到了。
一只手举着令牌,另外一只手举着戒指。
满屋的物资突然浮空,化作七彩洪流涌入戒指和令牌。
最后一只帝王蟹钳子夹着菜谱消失在戒面时,锁链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你们好好生活,等我回来。”
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黎曼姐抛来的包袱,里面露出半截酱肘子。
锁链猛地一拽,我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中听见九尾的喊声:
“你照顾好自己!”
…
我猛地跌坐在蟒巳耀的石榻旁,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没消散,就气得直捶地:
“三天!炼狱的三天!在那里才几个小时!饕餮那个老混蛋算计我!”
蟒巳耀的蛇尾立刻缠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他胸口的黑钉已经拔除,但新生的皮肤还泛着粉,被我撞得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