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缠在一起厮打,江国立混乱中握住掉在床脚的铁棍,嘭!沉闷的一声巨响,筋骨断裂的疼。
“两个贱种!一个死了妈,啊啊啊!”
江执五官扭曲,一只手钳住江国立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揪紧江国立的耳朵往外扯。
耳朵根裂开的血肉模糊,江国立疼得嚎叫。
“小兔崽子!松手啊,疯狗!”
安洛生抽泣着,死死按紧胸口被撕碎的布料,眼里带着惊恐,身体颤抖。
呜咽的她说不清话。
泪眼模糊,她只能看见江执被棍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呼吸声。
江国立捂着耳朵屁滚尿流地跑出去。
江执弓背,撑着地面爬起来,猩红的眼睛里曙着热泪,全是心疼。
他把被子拎起一角,披在安洛生身上,她颤栗着,说不出一句话。江执张开怀抱,伸手想轻轻摩挲安洛生的背,被她触电般,惊恐地躲开。
江国立把那块遮羞布撕开了。
他们不敢触及的痛苦,小心翼翼隐藏的伤疤,恐惧、死寂,全都赤裸裸地暴露。
窗外劲风咆哮,雷电轰鸣,仿佛在为这两个渺小的人哀嚎。
他甚至不敢直视安洛生的眼睛。高傲、他残存的可怜、自尊全都被打碎了。
“洛生!”
何以洁冲进大门,看见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心里咯噔地冲进屋里。
警察带江执去做了笔录,他坐在审讯室,身上的戾气冲天。警察教育了他一顿,江国立在后山被警察逮捕,拘留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