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跟机器人一样硬生生逼着自己把落下的复习进度赶上来。两周后江国立被放出来,他刚好一轮复习完成。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能在书桌前一坐就坐一天。
宋晨靠在门口感叹,不知道这算冷静还是冷血,怪不得自己不是学习的材料。
谁说努力不是天赋?就这抗干扰能力,真不是谁都有的。
江执跟踪了江国立,果真跟他想的一样,狗改不了吃屎,江国立白天窝在廉价旅店里,晚上就鬼鬼祟祟地跑到厂房废弃的那几间屋里。
这天下午,江国立揣着两封厚厚的信封,早早出了门。这是赌瘾犯了,受不了了。
江执紧跟着他,他给自己的衣服上别了个小型摄像头。
透过门缝看,里面乌烟瘴气。有几个大汉手里拎着棒球棍来回巡视,谁不给钱谁赖账就被他们拉出去。
二十几个大烟鬼凑在三个赌桌旁边,一边抽烟一边龇牙咧嘴叫嚣。江国立瞪着眼珠,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哎呀!这局要坏了。”
“操!跟,谁他妈跟我选七点。”
“江国立,再输就赔底朝天喽!”
江执立刻拿手机编辑短信。{举报,老厂房这有群众赌博。请立刻出警。}
信息发出去后,他拍了铁门一拳,几个彪形大汉瞬间被惊动,拉开铁门一把把江执死死压在地上。
“干什么的!”
“大哥,大哥饶命。我是来跟江国立要拆迁费的。”
江执趴在地上没挣扎,伏低做小地看着这几个人。他们看他年纪轻轻,毕恭毕敬地还算懂事,松了手。
“你刚才说,跟江国立来要拆迁费?”
一个耄耋老人颤颤悠悠地扶着拐棍走过来。说真的,要不是这几个大汉立刻谄媚的跟狗一样,江执会以为这老头子是这打扫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