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生下来就一身本事,孤这个太子也是一边学一边做!”
“年轻人不怕没本事,就怕没办事还以为自己有本事,自高自大,眼高手低,纸上谈兵,焦躁浮夸...”
说着,朱标把点心盘子推到李景隆面前,又道,“你刚才说你父亲鲜少跟你说他和孤小时候的事,你可知为什么?”
李景隆想了想,皱眉道,“臣琢磨着,父亲之所以不说那些。大概是怕...怕臣听了之后,老爷子和您又是念旧情的!”
“怕臣仗着咱们自家人这点情分,胡作非为,恃宠而骄傲,目中无人,不思进取。”
“哈!”
朱标大笑,身子微微后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景隆半晌。
“大侄子呀....孤早还没看出来,你小子心思竟然这么通透?啊?”
闻言,李景隆赶紧起身侍立。
“臣以前年少无知,始终在父亲的庇护之下混日子,文不成武不就,整天什么也不想,就知道瞎胡闹....”
“父亲突然这么一走,臣...就觉得天塌了!父亲走的那天,臣母亲又跟臣说,往后这偌大的一个家,就靠臣来支撑了!”
“所以许多事,臣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坐坐坐坐!”
不等李景隆说完,朱标又对着凳子点点。
“自家人,没外人的时候你不用这么拘束!”
说着,微微叹气,揣手道,“孤还是那句话,你呀有这份心,将来就错不了!”
“你是孤的侄儿,你爹跟孤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一般!”
“他现在走了,孤对他的亲亲之意,自然就转到了你的身上,所谓爱屋及乌即是如此!”
“通过那日在你父亲灵前,给几名御医求情,还有今日和孤的对答,足见你不是个纨绔子弟。”
“而且,还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