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年轻,他做不到像靳浮白那么不动声色,他早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等着靳浮白拆开文件袋子。
以前他问过靳先生,您那么想念她,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靳浮白说,成败又不一定,留下她是耽误她。
骆阳年轻气盛,还怀有满腔中二情怀,说,那您也该在想念的时候联系她啊。
靳浮白那张总是冷淡着的脸上,会浮起一些无奈,他说,不敢联系,怕听见她已经嫁人,会觉得活着都了无生趣。
袋子只被拆开一角,里面的东西靳浮白看都没看,把文件袋丢在办公桌上。
“啪”的一声,像是把所有包袱所有都抛开。
他忽然开口说:“阿阳,订今晚的机票,我们回国。”
骆阳跳起来,对着空气挥拳:“好!我这就去订!”
那天的靳先生有多开心?
他扯掉了领带,衬衫扣子捻开两颗,手里抛着车钥匙,下楼时甚至哼了歌。
他们开车去机场,等红灯的路口旁是一家花店。
靳浮白摸着下巴,满眼笑意,偏头问骆阳:“我是不是该给她买一束花?我好像没送过整束的花给她......”
骆阳从来没见靳浮白心情这么好过,也大着胆子调侃:“靳先生,您这么不浪漫?连花都没送过,难怪人家女孩都不找你的。”
红灯变成绿灯,骆阳问:“要不要把车子停在花店门口?”
“走吧。”靳浮白直接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