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面色不改,把话本随手往桌上一放,轻轻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楚衍一把拉住林青玉的手,把林青玉也扯得跪下来,郑重说,“求兄长成全我与青玉。”
林青玉吓得大气不敢出,贺棠闻声而来,一见这场面立马回味过来是什么意思,倚在门前,呵的一声,“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楚衍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说道,“当日在曹县,不管是否我本心,我着实害得林家隐没,兄长的病亦因我而起,楚衍愧疚不已,还望兄长给我弥补的机会,我定会一生珍视青玉,也会......”楚衍咬了下牙,到底艰难把话说全,“也会事事以兄长为先。”
林青玉怔然地看着褪去所有骄傲的楚衍,喉咙口仿佛有股子苦味蔓延,他正想开口,听得贺棠在身后笑说,“世子以退为进的伎俩,我十六岁时就不再用了。”
楚衍听闻,气恼地回头瞪了贺棠一眼,又尤其诚恳说,“请兄长信我。”
林景云沉默不言,屋里一时静得只能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
林青玉难忍着沉寂,咬牙道,“楚衍,我与兄长此生都不会放开,你当真能事事以兄长为先?”
楚衍苦涩道,“我应承你之事,绝不会食言。”
林青玉焦灼万分,就在他以为要这样僵持下去时,林景云轻叹一声,这一声里有抹灭不了的无奈,又像早有预料,他扶了扶额,道,“我记得该用药了。”
楚衍愣了一瞬,随即欣喜地露出个笑,当即起身,“我去端药来。”
他风一般地出去,留下茫然的林青玉,抬眼看面色淡淡的兄长。
林景云把林青玉拉起来,拂去林青玉肩头已消融的水花,他神情认真,又轻抚林青玉的脸,却什么都没有说。
林青玉却觉得兄长应该是很难过的,他张了张嘴,兄长却摇头不让他开口。
贺棠看不过眼,心不甘情不愿说,“早猜到你桃花遍布,必会有这一日,”又咬牙道,“景云你又何必故作大方,你今日让这小世子插一脚进来,明日那姓魏的......”
贺棠气得说不下去了,他本想质问林青玉为何四处留情,但他亦是赖在林青玉身边不肯走的角色,想到若是问出口,自己这段情怕是要被斩去,也就缄默,林景云何尝不是和他一般不甘,但所作的决定,却全是为林青玉所想罢了。
他越想越气,扳过林青玉的脸,低头就是吻住,当着林景云的面吮/吸林青玉柔软的唇瓣,吃个够了后才愤愤不平说,“往后这种时候多着呢,你既是要做那大方之人,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