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爷爷和叔叔会不会收留她,李遇晴跪在门口没敢动。
她从贴身的地方拿出来这挂银锁,关文莺特意嘱咐过她,这银锁一定不能丢了,那是她奶奶传给长子媳妇的信物。
捧着银锁,李遇晴叩开了院门。
桂平说到这儿的时候,一仰脖儿把杯里的酒干了,看着对面同样目瞪口呆的连安和付宁,三个人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种人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
富海在家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想起来就抽自己大嘴巴,念叨着“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还跟桂平他们说,要是亲朋好友们问起来,就说桂康死在东北了,他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侄女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我养着呗!别说这是我亲侄女,就是哪个朋友家的孩子遇上这个事儿,咱们也不能不管啊!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付宁又给表弟满了一杯酒,他这个大表哥自打前清那会儿就没消停过,回回连累家里人,看舅舅那个意思,这次是真的失望了。
李遇晴就在桂平家住下来了,桂平媳妇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也念着关文莺的旧情,对孩子颇为关照。
才几天的工夫,小姑娘就又水灵起来了,见着连安和付宁也是叔叔、大爷的叫得亲。
赶到正月十五,炸厂小分队回来了。
付宁数了三遍人脑袋,除了关文慧不在,剩下的都回来了!
“关文慧回家了?”
“在沈阳听到了许多传闻,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在沈阳城外头就跟我们分开了。”
那他注定是要伤心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