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喜还是大悲,只要在地里干上一天的活儿,累到大脑宕机,就没那么多时间想东想西了。
来福、柱子和小松没有住在阳坡,付宁把他们仨都安排在了自己房子的旁边。
“付哥,我可不会种地啊。”来福啃了穗烧熟的玉米棒子,又扒拉了一个生的,埋在火炭堆儿里。
“种地的人有的是,不用你会,你能打狼就行。”
付宁把电台交给他了,苗义没跟着回来,这个活儿还就是来福干最合适。
“好家伙,您这电台够先进的啊!我们团部也就这样了!”
“欧洲最新的型号,会用不?”
“您还信不过我?这东西万变不离其宗,咱们可是一块儿干这个起的家啊?!”
来福嘴上说着不会种地,到这儿的第二天就拉着柱子和小松,站在地边儿上看着大家伙儿干活儿。
看一会儿就从人家手里接过锄头、铁锨干两下,还问人家干得对不对。
没几天,他身上的那股子兵味儿就淡了,裹着夹袄往地头儿一蹲,手里捂着一把烧玉米豆儿逗小孩儿。
那做派跟个地道农民没多大区别。
“啥叫没区别,谁家没种过地啊?又不是没见过、没干过,不过是这么多年不干,手生了。”
听着他嘟嘟囔囔的话。付宁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三个人适应能力都挺强的。
自打上次罗旭亲自来了一趟之后,石头又来了两趟。
看着那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往山洞里藏,付宁觉得罗旭这差事干不久了。
就他这么个挖墙脚儿法,就是自己不走,早晚也得让人辞了!
等到天一转冷,付宁就往北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