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方一亩上好的水田都卖不到十块大洋,更别说付宁这是山坡地,土质也不是多好。
“行,肯定不让先生吃亏,四块钱一亩,怎么样?”
“您抢钱呐?!就算我这不是上等良田,也不至于压价压成这样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唾沫星子喷得跟火星子似的。
最后定下来了六块钱一亩地。
付宁这几年不断的在边边角角也往外扩了扩,量完了一共十五亩。
把地契立好了,付宁特意从镇上请了保人,当着一众乡绅耆老的面儿,跟赵青山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这家伙果然是还想赖账,说是九十块钱太多了,容他慢慢给。
镇上的这些大户才不买他的账呢!
有钱你就买,没钱放着,我们也想沾沾光儿呢!
赵青山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掏了钱,把地契带走了。
地一脱手,付宁就赶紧开始搬家。
带走!带走!都带走!一根钉子都不给他留!
苗家兄弟都跟着他来的,带了两挂大车,把屋里的桌子、椅子,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车上搁。
“先生,干嘛非得卖给他?要搁我,荒着都不给他!”
听着苗义再那儿磨叨,付宁笑着一弹他脑门儿,“甭跟钱过不去,咱们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的,总比他个狗皮膏药老贴着强!”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谁知道再过几年这地方是什么光景,这地还不一定卖得出去了!
他们的动静闹得挺大,村里有人悄悄来问付宁,他到了南边是不是还像在这儿似的,有这么个地方要种。
得到了付宁的肯定答案,有人就悄悄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