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有人拿着大刀,有人握着最后一颗手榴弹,更多人只是捡起带血的石块。
李长顺看见平时最胆小的文书员小张,此刻正抱着炸药包冲向日军坦克。。。。
南口防线,华夏军队败相已露。。。。。
。。。。。。。。。
驻屯军司令部作战室内,墙壁上“武运长久”的条幅被穿堂风掀起一角,簌簌扫过满墙用朱砂笔标注的进攻路线,那些蜿蜒的箭头在光影交错间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条条正在蔓延的血痕。
“司令官阁下!前线急电!”
通讯兵猛地推开作战室房门,军靴在柚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锐响。
额角还沾着未干的硝烟,古铜色的面庞因亢奋而涨得通红,双手如同供奉神龛般将电报高举过顶:“察哈尔派遣兵团已突破外长城防线,张家口指日可下!”
桥本群参谋长的牛皮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闷的鼓点。
他劈手夺过电报时,眼底的狂热闪过。
“哟西!”喉间滚出的赞叹带着压抑的颤音,转身时军刀鞘撞上橡木桌角的金属脆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令人心悸的回音。
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香月清司面前:“之前板垣师团战报,他们正在全线猛攻,预计很快就能突破华夏军队的防线,完成对怀来的战略迂回,战局已经倒向帝国一方了!”
香月清司从皮质转椅上缓缓起身,接过电报时,修剪整齐的指甲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鹰隼般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
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这都在预料之中。”
香月清司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与板垣君昨夜的电讯对照,战局推进分毫不差。
支那军第七集团军的双线布防?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他们的军队就像被我们牵着鼻子的牛,疲于奔命。”
说到这里,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特别是他们那个第七集团军司令,妄想两面作战?简直可笑!”
作战室内顿时爆发出鬣狗般的哄笑,将校们笔挺的背脊纷纷弯折出谄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