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哦不,凌院士。你建的白鹿洞书院已经差不多筹备好了。之前说让我当骑射夫子,是不是真的?”
林砚悻悻道。
凌书墨仰着面,看着山间这建好的白石墙牌匾,清风拂过他淡淡寂寥:
“自然是真的,你如果在招考打败了所有人即可入书院,总不能荒废你的才能。”
想来,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入朝为官,书法丹青也是当作意趣。
从一开始,就想当一个闲云野鹤的院士夫子,若不是……
往事一幕幕,刻骨铭心。
故人依旧,才华依旧……
凌书墨忍住心里的迷茫暗叹,指尖拨动琴弦,却是弦断。
“嘣!”
他想起的竟然是那个人口中说的天下一图……
阿白……
韩妙染想要追求的丹青之道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他。
不动声色的停下手,悠然一笑,喉咙却是痛胀难疏。
“是不是因为韩画师至今闭关,公子你受不住?”
凌书墨呼吸一窒,随即便是幽幽笑了。
连阿砚都能看出自己的情绪不对。
“没有,没什么……”
他淡淡道。
手中琴弦再扫过一分,便是颤动血丝。
月沉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