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骂骂咧咧的正要抬脚踹,关彦庭及时制止他,“你活厌了吗。”
“妈的,他还挺横。死刑犯而已,不给他饭吃,看他哪来力气狂!”
“他若非忌惮程霖的安危,息事宁人,自愿被糟蹋,你养得这群窝囊刑警,绑了烂铜废铁,就以为能降服他吗。”
关彦庭绕过桌沿,“你低估他了。”
“关总参谋长,张秉南的资产国家缴了七成,三成补了黑龙江省的财政亏空,沈国安在位,敛财贪腐,省财政厅的账面弹尽粮绝了。”
关彦庭并不介怀这些,他犹豫半晌,“张秉南的籍贯,安新县民政局,用他本名,和程霖领结婚证。”
“办证容易,市局一句话的事,合照?”
关彦庭偏头打量他,笑得阴恻恻,“你一句话的事。”
熊彪吓得汗淋涔涔,“我安排。”
关彦庭走出收监所,天色沉得犹如洒了一池墨汁。
他呓语般,“我错了吗。”
张猛屏息静气,不置一词。
他的不择手段的确残忍。
更可怜。
生而为人,谁愿意浴血奋战,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怕戕害,怕算计。
他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