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鹿茸念着,又想起,“孩子们是?”
“寺庙里收养的孤儿。”
“唔。”鹿茸心虚地陷入沉默。
刚要躲进男人胸膛,耳边一阵低笑,哑哑的,仿佛砂砾滚过般干涩。
“我做不了好父亲。”秦北锋低语,“会伤害到……”
我父亲不是好种,我不是好种,我过去伤害过别人,我将来会伤害别人,他总是如此想。
床头暖橙的夜灯轻柔落在男人侧颜,深邃的五官渡出大片阴影。
“不会的。”鹿茸用力搂紧他。
“万一呢?”秦北锋从不信概率。
“我就揍你。”鹿茸板起脸,圆润的眼眯起来,“我有跟钰哥学两招喔。”
“……”秦北锋一愣,随即笑出声,“我可以直接投降了。”
夜慢慢深了,鹿茸困倦却又舍不得睡去,害怕身边男人会逃走,她执拗地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秦北锋知道她的不安,讲起队里的趣事助眠。
他当佣兵的时候,整个队十多个大男人凑不出一个身世完整的,记不得原名记不得出身,自然也就没庆祝过所谓的生日。
后来一日,有人突发奇想说,哪天能弄到个蛋糕,哪天就是他们共同的生日。
这样的故事哪里好睡了,大猫钝死了,鹿茸撇撇嘴,心里酸涩,“最后大猫哪天过了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