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嘀咕:还要等三日才能去送聘礼,怎的这般慢。
千头万绪在心头转了一圈,最后只化作三个字:“你很好。”
“啊?谢、谢谢。” 被他这般夸奖,姜小姑心里像是落了点甜,情绪轻快了些。
“此番过来,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清楚。”
“什么事?”
“我与谢明洛本就不熟,这几日我会搬去指挥使司住。”
“你不必与我说这些的。” 姜小姑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暖烘烘的。
“我想告诉你。我觉得,这样做才妥当。”
这要是让芳霏撞见了,少不得要夸一句:未来小姑父,这觉悟高哇!
虽说两人已在议亲,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久,终究不妥。芳霏向来通透懂事,自然得让人来瞧瞧分寸。
果不其然,正当两个脸红心跳的人又陷入找话的沉默时,铺里一个伙计走了进来,躬身道:“姑小姐,小东家请您到前面去一趟。”
赵启英哪会不明白,这是芳霏找由头 “赶人” 了。
他朝姜小姑笑了笑,留下一块腰牌:“若有急事,让人去指挥使司递个信便是。” 说罢便告辞离去。
宴会铺里,芳霏见姜小姑手中多了样东西,凑过去瞅了瞅,扬声笑道:“哟,小姑这物件是哪来的?”
她声音不大不小,铺里的伙计们都听得分明,偷偷瞄了眼姜小姑 —— 见她满面红光,又想起东家府上即将与赵府结亲,先前因何夫人闹事积下的阴霾,不知不觉就散了些,连带着心情也亮堂起来。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就知道拿我打趣!”
姜小姑红着脸,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眼底却藏着暖意。
“小姑,给我瞧瞧成不?” 芳霏伸出手来。
“给你给你。” 姜小姑轻塞到她手里。
芳霏把腰牌翻来覆去看了看,赞道:“是个好物件,您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