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华夏得用这个。“他点了点太阳穴,突然又是把妻子拉进怀里,“还有这个。”
一个深吻落在她颈动脉处,那里是苏宁最着迷的地方。
艾米丽笑着挣脱,从衣柜里拎出套熨好的深蓝西装:“穿上,今天苏瑞的幼儿园毕业彩排,你答应过要亲自参加。”
她故意用英语说儿子的名字“Ray”,这是他们在产房就达成的妥协……
中文名随父姓,英文名随母姓。
衣帽间的镜子里,苏宁打量着重新被阿玛尼西装包裹的自己。
三个月在华夏的奔波让他瘦了些,眼角新添的细纹在加州阳光下无所遁形。
最明显的变化是眼神……
在洛杉矶他是捕食者的姿态,而在中国时总不自觉地收敛锋芒。
“说来讽刺,”他调整着领带结,“我在上海外滩和苏州谈五亿投资像买菜一样干脆,回老家建个电池厂却寸步难行。”
艾米丽正往手腕喷香水,闻言顿了顿:“知道当年我外公为什么离开台山吗?”
她转身直视丈夫,“因为村里人觉得他给祠堂捐的钱不够多——即便那已经是他全部积蓄。”
落地窗外,泳池泛着粼粼波光。
远处太平洋的海平线上,货轮正驶向长滩港。
那些船上或许就载着永仁集团从苏州工厂出品的电池组件,苏宁想。
“我父亲常说,落叶归根。”他轻声说,”可我好像已经不知道根在哪里了,当初真的不应该背井离乡的来美国,在国内做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也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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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把香水瓶放回梳妆台,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亲爱的,你当年从货轮底舱爬出来时,根就已经是你自己了。”她拿起车钥匙晃了晃,“现在,去接你儿子吧,我的大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