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道,他在回京都的路上,忽然掉头回了苏州,翻了整座乱葬岗的尸。
阮承青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心想,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明睿得意道:“好在我们做好了准备,你的衣裳套在了一具同你一样体量且有腿伤的腐尸身上,他如今,也许正抱着那副长了蛆的骨头架子哭呢。”
阮承青:“你不是同他交好么?”
明睿满脸一言难尽:“我早回过味了,他若真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对你做出这种事,他那拙劣的演技,也就能骗傻子。”
朱瞻佑掩着嘴,咳得很大声。
阮承青倒是坦然,他笑了笑:“明睿说的也没有错。”
他也确实是个傻子。
重明不知什么时候又凑过来,问阮承青那一句古文。
阮承青接过来,凑近火光,差点被燎了头发,才把这句看个清楚。
他怔了下。
突就想起许多年前,他把那两个人从崖底捞出来,三个人住在一起,多晦涩难懂的古文,秦川都能说出行页。
他第一次考秦川的,就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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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个人躺在一起,朱瞻佑侧着身子,问他明日想吃什么。
阮承青道,朱瞻佑,我得走了。
朱瞻佑好一会没说话。就在阮承青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朱瞻佑问:“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