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一个人,是因为他忠诚得太过锋利。”
“我不是在被他取代,我是愿意被他取代。”
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那天夜里,我去南塔的露台吹风。萨维尔开提又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披着一件狐狸皮,靠在塔边,看着夜色说:
“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可爱的,像个不肯醒的小孩。”
我没理她。
她慢慢走过来,手搭在我肩上,轻声说:“但小孩子如果一直不醒,会不会长不大呢?”
我终于转头,盯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
她耸耸肩,退开两步,笑得像猫:
“什么也没说。我只是看到你跪着舔那封信时太用力,嘴角都破了。”
她转身离去,裙角扫过石砖的声音像刀子割雪。
我独自站在塔上,看见远方特兰西瓦尼亚的方向,有几只渡鸦飞过冰冷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