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长得这么像周廷,又未尝不可由此来取代这个男人、又未尝不可由此来取代自己的父亲呢?
既然上天都已赐予了他机会——赐予了他这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向上攀越藤蔓的机会,如此难得可贵的机遇,又何尝不能让他试试呢?
外人既早已默认了他能够子承父业——既早已承认了他与周廷的惊人相似处,那他又何妨不可凭此而上位呢?
周度从来都不会鲁莽行事,他并不是一个头脑冲动不顾一切的蠢人;周度从来都不会鲁莽行事,他在落下任何一颗棋子之前,都会给自己留下一条以便进退的后路。
但沉榆是个例外。
沉榆对于周度来说,是唯一的例外。
因此,他在实施这个多年所酝酿着的计划时,并没有为自己铺下败落的退路。
因为他压根就不会败落,他会凭着周廷精心为沉榆铺设好了的道路,一步一步耐心地牵着她再慢慢地走下去。
直到最后,他彻底占有沉榆的身心为止。
不是以周廷,而是以他,以周度,以沉榆儿子的身份。
沉榆很想辩驳他这莫名其妙的言语,可话到嘴边,却又咽着说不出来了。
“过来,到老公的身边来,好不好?”周度的声音轻缓极了,像根柔软的羽毛似的,毫无伤害他人的能力。
不好。
沉榆没有动作,她敛着声,不肯开口回应他的任何措辞。
“老婆?”
“乖宝贝?”
“到老公这里来好不好?”周度仍旧是缓声诱哄着她道,“到老公这里来,老公来好好疼疼你,乖宝贝,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