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榆本能地躲避着周度这过于狂热的邀请。
她不知道周度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知道周度为什么仍旧是如此的死不悔改。
疯了,他真是疯了。
沉榆紧抿起了殷红的唇瓣,一滴滴的汗珠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流出,顺着白皙的脸颊处滑落了下来。
她长久地沉默着,想用惯常的冷暴力招数来泼灭周度这燃烧不断的烈焰。
但周度嘴角的弧度可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沉榆的冷漠而凝固。他低喘着气,嘴里不断地泄出了勾人的喘息声,偏于成年与少年人之间的诱惑,是周廷与他自己原本的声音所穿插交织的引诱,二者不分你我。
“为什么不说话?”
周度带着笑意的声音悠悠地传到了沉榆的耳朵里头。
他好像也没曾期待过沉榆会回答自己一般,只又接着补充轻问道,“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妈妈肯定是讨厌他的。
这世界上就没有比他再惹沉榆不悦的人了。
他身为沉榆的儿子,身为沉榆的亲生骨肉,却是不顾伦常、自私无耻地由了自己的恶念去背叛加害了如此信赖、如此喜爱自己的母亲。
这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这实在是太有失天理了。
可他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他是不愿去伤沉榆心的,他是不愿去害沉榆神的。
但妈妈也很怀念他的父亲,不是吗?
但妈妈也很渴望她的丈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