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树叶,连指甲盖大的小石子也没放过,最后……”
医生的语气带上了一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你还抱着花坛边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在啃。”
陈立的舌根泛起剧烈的苦涩,他努力地用舌头探查着口腔。
牙槽参差不齐,豁开了几个明显的缺口。
诸葛医生继续说道:
“不过比起你以前干的那些事,这次算轻的了。”
陈立看了一眼身上的束缚衣,问道:
“你们这次要绑我多久?”
“看情况。”诸葛医生推了推眼镜:
“稳定,恢复理智,能够清晰描述你所体验到的……两个世界的差异。
不再有自伤或伤害倾向,最后还需要仔细的观察……”
陈立打断了诸葛医生的话,问到:
“我家里人知道我在这里吗?”
“当然知道。”
诸葛医生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
“患者状况涉及强制治疗和潜在危险,我们有责任和义务通知直系亲属,这是规定。”
“哦。”
陈立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既非疑问,也非陈述,带着一种认命的空洞。
诸葛医生似乎捕捉到了这个字眼里微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