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注视着凤印表面游走的黑气,忽然想起昨夜钦天监正使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弯腰拾印时,袖中金锁片碰触到裕贵妃绣鞋上暗纹——那双金丝牡丹的蕊心分明绣着苗疆王族的图腾。
"取《九域志》来。"安陵容的声音惊飞檐角白鸽,春棠捧来的典籍在风中自动翻到苗疆篇。
当裕贵妃的护甲触碰到书页上金锁片时,整座宫院突然响起婴儿啼哭,春棠手中托盘竟爬出数十只蓝尾蝎。
安陵容将凤印重重按在苗疆舆图的瘴气林位置,看着裕贵妃绣鞋图腾渗出黑血:"妹妹鞋上沾了苗疆的蛊尘,本宫赐你七日在冷宫焚香沐浴可好?"她指尖掠过对方发间赤金步摇,藏在珠串里的蛊虫卵簌簌掉落。
当侍卫架走面如死灰的裕贵妃时,安陵容瞥见东偏殿梁柱闪过靛蓝衣角。
那是甄嬛身边槿汐的服色,她故意扬声道:"传本宫懿旨,六宫妃嫔即刻起不得佩戴苗疆玉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
戌时的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安陵容在玄铁密匣前焚起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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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面北斗七星纹正对应着皇帝临行前袖口的刺绣,当她将染血的蛊虫卵按在天枢位时,铜匣突然弹开暗格,露出半卷泛黄的《巫祝遗录》。
"娘娘!"春棠捧着滴水的密报冲进来,"八百里加急被截在神武门,是齐王亲卫......"
安陵容用断簪划开火漆,战报上"罗刹火器营"几个字洇着紫黑色污渍。
她将战报贴近烛火,看到字缝里浮出皇帝用朱砂画的北斗阵图——阵眼位置标注的时辰,正是此刻!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安陵容扑到博古架前。
昨日滚落的珍珠卡在玄铁匣缝隙里,此刻正发出婴孩笑声般的震动。
她抽出苗疆舆图覆在珍珠上方,太液池的位置缓缓显现出血绘的城防图。
"取孔雀氅来。"安陵容将《巫祝遗录》塞进袖袋,金锁片在暴雨声中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