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认识。”林隅眠放下筷子,不留情面地留下一句后,与陆承荣对视。
“隅眠。”林父声音里似有不满。
“倒是没看见承誉,按理说和隅眠一起放学的。”秦氏幽幽看向林父出声打断,随即朝对面微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子,野惯了,和朋友有约便没能来。”谢氏一提到承誉,语气便不由得放轻含了笑意,虽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依旧选择偏袒呵护。
秦氏点点头,一阵可惜,
“这样,还想介绍给隅眠认识下,毕竟年龄相仿,上学找个伴也是好的。”
陆承荣没说话,神色平静看向秦氏。
“会有机会的。”谢氏举杯朝秦氏致歉,秦氏隔空与其互相碰了个杯。
晚宴仍在进行中。
林隅眠胃口不佳,无法再用吃饭逃避这令人不适的氛围。
手中筷尖慢慢在碗底划来划去,点点又转转。
秦氏偏过头,便在耳边对林隅眠说,“提前走吧,去湖岩公馆路过看下,前段时间出了人命。”
林隅眠微蹙起眉头,明显厌恶。
林氏的庞大产业中,有一部分便包括控股将近23%的湖岩公馆。
收益其次,而是湖岩内部错综复杂的政商关系网,才是林氏所需要的。
商界并不是单枪匹马就能闯出一片天地,而是维系不完的各方势力。有时看似难以拿下的项目,利益与人情至上的本质下,不过是点个头、一句话的事情。
他厌恶,更厌恶自己的生长过程中,被这片血腥的养分灌溉过。
同时也无力反驳。那些吃穿用度,理想追求背后的支撑,都有这些养分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