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隅眠想明白,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心平气和才是蔑视。他以前总是很尖锐,隔着笼子徒劳
挥舞爪子,实际伤害不到陆承誉半分,反而是陆赫扬,对陆承誉永远平静,永远直视。
陆承誉没有回答肩膀痛不痛,七年过了这么久,再难愈合的伤口也早新生多年,林隅眠问的也不
是痛不痛的问题。有关于这个问题背后的本意,用行动回答就好。
二人便陷入一片沉默。
“还有三分钟。”林隅眠提醒道。
“嗯。”陆承誉喝了一口咖啡。
关于韩检的腿,前不久聊天时,秦砚的话语佐证了林隅眠先前看法。不是陆承誉所为,而是魏凌
洲。
“再次将我打伤住院,来病床前威胁的是魏凌洲的人,那时就知道,和撞伤腿一样无聊的手段不
会是理事长。况且真的要我离开,我根本没法调到首都并任教两年,直到青墨离婚后失踪,还好好的
呆在那。”
“任教要求,外形第一。没有那封理事长亲自签名的推荐信,是无法成为教师的。”秦砚很温和
地笑笑,如实说。
爱人的两位父亲,一位拼尽全力帮助他与爱人逃离,一位又在替他们收尾。这也是秦砚后来很有
自知之明地不再去“打扰”林云川的原因,不愿林云川在他和父亲们之间为难。
彼时林云川正从塔塔房间出来,午饭后的小孩子总是容易犯困,她刚刚哄好。听闻秦砚说的这
些,神情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