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生其实很简单。就像骑单车,只不过单车着火了,虫着火了,周围的一切都着火了因为这里是他雌的地狱。
如今也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获得新生了,塔伦一声不吭地坐着,卡尔文抱臂坐在他边上,气氛微妙得让楼双信和路德维希面面相觑。
楼双信小声叭叭,“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俩坐在一起,这哥俩平时王不见王的。”
路德维希觉得这话很怪,这个王不见王听着是个好词,但这个环境下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安心养着就行,别的事我们会处理好。”卡尔文觉得太阳穴痛,“你老实一点,楼双信说什么你就听着照做。”
他是真的心累,但是卡尔文也知道,他不能说什么,塔伦闹这一通,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还不是给他铺了路了。
卡尔文心里不痛快,说是前途坦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路走来,其实都是身不由己的。他怪不了塔伦自作主张,这种取舍没法论对错,计谋里面谈感情也没有什么意义,很多事情本就是含糊不清就过去了。
塔伦只是看着他,有些温吞地说,“别不高兴。”
“......你就不要说这话了。”卡尔文头更痛了,“这要我怎么高兴?等这件事过去了,你自己选地方休养去,不过最好还是留在主星,离远了我不放心,路德维希也走不开。”
“怎么突然说他......”塔伦有点无奈了,他确实是有点为所欲为,但是脸皮其实挺薄,“不是,其实我......”
“不然谁盯着你?还有你们俩的事,我都不想说!”
楼双信兴致盎然的去看路德维希,后者一脸坦然,满脸写着那又咋滴。
塔伦眼睛一闭,靠着枕头,身子开始往被子里滑,“我头晕。”
卡尔文就看着自己弟弟像化成水一样流下去了,无语至极,小时候塔伦确实是会这么耍无赖,由此可见受罪是后来的,犟种是天生的,说话根本不听。
楼双信和卡尔文出了病房就开始笑,楼双信冲着紧闭的房门努了努嘴,“你的好弟弟。”
卡尔文:“表的。”
“一个雌父出来的弟弟还能是表的?”
“再说你的。”